誕辰
誕辰
「生日?那個貧民王?」淺棕色髮色的少年挑了挑眉,縮在柔軟的沙發之中,似乎對於前來提醒的侍者抱持不解,但耐著性子聽完侍者說完內容,才揮揮手表示理解。
「我曉得了,總之就是要準備禮物給那人就是了?」
「是的,其他人都委託過了,但是沒有人知曉傑多先生喜歡什麼……有人建議或許年紀相仿較能知曉傑多先生需要什麼……」有著清秀臉龐的少年難得出現窘態,只能一股腦的將事情說完,在深呼吸一口氣望向陷入沉思的沃蘭德。
「侍者,你不也跟我們年齡相仿嗎?」沃蘭德困惑望著站在他面前的布勞,雖然實際年齡多少眾人都不知曉,但是單從臉孔看來,也是被歸類於「少年」的分類。
「這……」
「算了,反正就是要幫那個貧民王慶生是嗎?」沃蘭德從沙發站起來,稍微的伸個懶腰後,對著布勞微微一笑:「那麼,那一天就讓我們放假吧!」
*
「怎麼會跟你這個人排在一起,掃興。」傑多望了眼走在他旁邊的沃蘭德,嘴巴發出『嘖』來表示他的不滿,結果沃蘭德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糾正自己的禮儀或者是行為舉止,僅看了自己一眼後,繼續向前走去:「喂!」
見沃蘭德能維持一定的速度向前走,並沒有理會他的呼喚時,有些不滿的加快腳步擋對方面前,瞇起眼望著沃蘭德:「喂!我在叫你!」
「我的名字叫做沃蘭德,沒必要理會沒有記住我名字的人。」沃蘭德停下腳步,不畏懼的回看傑多,雖然說是要幫傑多慶生,他也不曉得該如何下手,依照破碎的記憶中,慶生就是在一個大廳之中辦一場舞會,大家一起喝茶跳舞聊天,但是他相信傑多的生日並不會如此,他們兩人的身分差距太大……完全無法理解!
「你到底要帶我去哪?」直接跳過叫名字的問題,傑多環胸看著沃蘭德,不客氣問著他:「不論是大小姐還是誰都偷偷摸摸的,怎麼樣,終於曉得這種動作也是有優點的嗎?」
「誰偷偷摸摸了!我明明就光明正大!」沃蘭德一聽到自己被冠上不好聽的辭彙,立刻不滿的反駁,連先前老成都消失不見。
「還說沒有,那你說你們在幹什麼呀~」傑多持續抱胸,一臉挑釁的看著沃蘭德:「不說就是偷偷摸摸~」
「我沒有偷偷摸摸,是那個人偶說要幫你──」沃蘭德大喊的了幾個字後,發現苗頭不對,立刻閉上嘴巴,抿著嘴頭往旁邊撇去:「別套我話,我才不會上當的!」
「喔?所以你的意思你就是偷偷摸摸囉~」在沃蘭德身邊繞著圈,一面則是將「偷偷摸摸喔!」的句子掛在嘴邊,愉悅地看著沃蘭德的臉由白轉紅:「怎麼樣,還不說嗎?」
「不就是幫你慶生嘛!你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嘛!」沃蘭德生悶氣般的喊了出來,見到傑多愣在那,不解的蹙眉:「不會吧?你連你的生日都不知道?」
「誰說我不曉得了!我、我只是……」傑多望著沃蘭德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最後頭也不回的往回走去。
「傑多!等等!不準回去──」見傑多往回大宅的方向走去,才恍然想到那名年輕的侍者曾交代他也阻止對方在時間之前回去,情急之下開口喊出陪自己一同來到星幽界的夥伴:「瑟雷斯夏爾!」
瑟雷斯夏爾在最後一個尾音落下的剎那快速擋在傑多面前,面無表情的漂在傑多面前阻止紫髮少年繼續前進。
「我說沃蘭德,你是不是忘記我有什麼能力了?」望著擋在他前面的機械人,傑多挑起眉問著趕過來的沃蘭德。
「就算你要操縱因果,我還是要阻止你!」沃蘭德帶著點賭氣的語氣說著:「瑟雷斯夏爾,阻止他!」
傑多停下腳步,接著選擇「瑟雷斯夏爾無法阻止自己」的命運,絲毫不意外看著那個機器人與他擦身而過,聽到沃蘭德的叫喊聲停下腳步,無奈的回頭看過去。
「小鬼,你究竟要幹什麼?」
「布勞說你這個時間不能回大宅!所以我命令你陪我在外面一個下午!」
「你以為我就要聽你的?」傑多一臉不予置評,帶著挑釁反問:「憑什麼?」
「又不是我想要!幫你慶生你還嫌什麼!」
「……」傑多愣了愣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見傑多愣住,快步走到對方的前面,牽住手就往回走:「走吧,反正也沒有逛過這附近,就陪我去逛逛啊!」
「我幹嘛陪你這個小鬼?」
「我是小鬼你就不是嘛!?我才沒有你那麼沒禮貌!」沃蘭德雙手插腰,瞪著傑多。
「哦?那剛剛是誰問我,我就不是小鬼的啊?是、誰、啊?」傑多一臉無所謂的問著,語調中卻帶著惡意的揶揄。
「是我又怎麼樣!」沃蘭德咬了咬唇,回問對方:「就說陪我去附近了!」
「麻煩。」傑多不滿的嘖了一聲,率領走在前頭,走了幾步後發覺沃蘭德並沒有跟上後,扭頭看向淺棕色髮色的少年,挑了挑眉問:「怎麼了?不是要走。」
「誰曉得你改口改的那麼快……」沃蘭德一邊小聲抱怨著,一邊快步的走到傑多身旁,並排走著。
*
「沃蘭德!」傑多愣愣看著與自己一同到湖邊的夥伴掉入湖中,在一邊愣愣看著淺棕髮少年在底下撲騰,過了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而跳下水,將那個明顯不會游泳的少年從湖中救出,拖到岸中後,將沃蘭德放在一旁,自己則是脫下濕掉的衣物,隨興的坐在湖岸邊的大石上,隻著一隻腳雙手跨在腳上,一面擰乾衣物,一面則不時的將視線挪到沃蘭德身上,確定對方沒有事情。
「你是傻了嗎?明明不會游泳還來湖邊。」叼著隨手摘來不知名的草,傑多一臉鄙視的望著呼吸恢復正常的沃蘭德,就這樣坐在大石上,由上往下的看著對方。
「誰曉得這裡有烏波斯觸手……」深呼吸了幾口氣後,沃蘭德瞪著湖面,內心想著把湖整個蒸發掉的可能性有多大。
「沃蘭德。」傑多看向陷入思考中的少年,忍不住開口叫對方的名字。
「?」從思緒中被拉回現實,讓沃蘭德有些發愣,只是直直的看著傑多,一臉困惑。
「這個時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?」
「回去……!?等等,現在才來多久,你就要回去,你以為時間過那麼快……」沃蘭德連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傑多的提議,在他的認知中只有他們走路過來,接著就是現在坐在岸邊的情況了。
「小鬼,你是不是忘記你被拖下去掙扎的時間、還有救你上來的時間了?」見沃蘭德完全沒有思考就拒絕,顯然也想到對方記憶可能的空白,臉上勾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,問著。
「什麼……我……」
「回去了。」發覺沃蘭德還想要否認,聳了聳,從石頭上一躍而下,雙手抱頭的走了幾步後,才回頭看:「怎麼,大少爺,每次走都還要人請?」
「我只是沒反應過來!」沃蘭德忿忿不平的回了一句。
*
「蛤……?」
當傑多推開大宅的門時,直接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裝飾,先不說裡頭被裝飾的富麗堂皇,那充滿人的大廳也不怎麼正常,按照慣例這個時間點,大家應該是各自作各自的事情才對……?
「傑多先生,祝您生日快樂。」看著年輕的侍者向前來對他說著,有些困擾的轉頭望著離自己沒幾步的沃蘭德。
「這就是,驚喜?」
「嗯,雖然你是貧民王,但是這個你應該沒體會過吧。」沃蘭德笑的燦爛:「就想說給你體驗看看。」
「……嗯。」
「啊,侍者說還是要給你禮物,所以……」沃蘭德東張西望看了一下,小跑跑到一旁,抱著一隻泰迪熊遞給傑多:「哪,生日快樂。」
「熊……?」傑多感覺面部有些扭曲,但是看沃蘭德一臉認真的樣子,糾結了半天後才伸出手來,接住那隻與自己不搭的生日禮物,與熊對視了幾秒鐘後,才抬頭看等著回應的少年。
「謝啦,小鬼。」